星期四, 05 12月 2024

2010高中散文佳作《泪》

 

       它生从何来,死往何去?它虚实难辨,甘苦难分。我们不需要可怜它,它亦不同情我们。它只是一种工具,多样复杂却简单操作。不知道它的出现是上帝的恩赐,还是恶魔的诅咒。

  女人哭得泪干肠断,楚楚可怜,惹人惜花。为财?为权?是为男人!她跪着求男人别离开她。男人由始至终没有再看她一眼。寂静的空间,只剩女人挽留不住而泪迸肠绝之声 ,和心电图停止跳动刺耳的机械声。晶莹剔透的泪水里尽是对死亡的无奈,虚幻又苦涩。

  男人肚里泪下,流进心底深渊。四十余年的养育之恩,却连后悔的时间也没有。看到年迈的父亲在乱棍挥揍下倒下的身影,头破血流的尸首。他紧紧握着仍有余温的手,苍老而粗糙的皮肤刺得他的手生痛。他发誓他从此戒赌。老父亲关不上的眼睛,却永远看不到,也听不见他的忏悔了。男儿的泪,柔弱又真诚。波光粼粼的泪水里尽是对造化弄人的憎恨,沉重而疼痛着。

  老人无力的眨巴着厚重的眼皮,刺眼的阳光映入眼里,痛得眼泛泪光。半世纪为官为奴在君脚下,用命换得宗氏复兴,从此家族兴旺。老人眼里满是喜悦,新生孙子从此又名有姓,“叫家兴吧。”在婴孩有力的啼哭声中,老人得以死得瞑目,入土为安。喜悦又欣慰的泪水,美丽得如同神话。

  小孩哭得惊天地,泣鬼神。恶毒如同在童话中的后母改变了小孩的一声,从此他变成发奋图强的独眼龙。那一哭,惊动了邻居,惊动了警方,也惊动了亲父后母。眼里流出的是泪?是血?是血泪?痛苦的挣扎,扭曲的表情。血中带泪尽是受惊的痛楚,伤痕如荆棘般枷锁着的负荷。

  火光连天,闷热而嘈杂的火灾现场,浓烟呛得大家泪如雨下。一具具焦尸注定了多少夫妇要365天以泪洗面。生离死别要以泪为证;喜怒哀乐要以泪为据。世间是否只剩泪能感天动地?人间是否只剩泪能代替无言的话语?

  泪从何而来,流往何处?泪是虚是实?是甘是苦?谁可怜它?它亦同情谁?泪是不是一种工具?泪由谁操控,如何操控?泪的出现是好是坏,是吉是凶?

  谜一般的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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